周五終極判決梁游隨時賠1,200萬 游蕙禎宅女生活點過?
「你就算charge我幾百萬,我還唔到畀你咁有咩分別啫?好似郭伯伯咁講(長洲覆核王郭卓堅),破產咪破產囉冇所謂架!」2016年立法會九龍西直選中投予青年新政游蕙禎的兩萬多張選票,被橫蠻政權視如廢紙,終審法院周五處理她和梁頌恆就宣誓案的上訴許可,若被駁回或再敗訴,二人隨時至少背負1,200萬堂費以及立會「追數」等債務。成為香港史上首位被DQ議員,她直言生活其實一直如常,「我本來就只係一個普通人,就算我仲係立法會議員都係普通人」,買餸煮飯食茶記,明日過後,大概還是一樣。
記者:黃翠儀
無悔參選、無懼破產,面對明年初立會非法集結案開審,游蕙禎甚至坦言已有入獄心理準備,較為在意的反而是一頭秀髮,笑言要先行剪短以免被懲教人員剪壞。回顧DQ前後,她從未覺得生活有翻天覆地變改,只是漸漸養成買餸煮飯習慣,「買到街巿啲人都認得我」。曝光率減少,「買要見人衫都少咗,你見我以前成日都係嗰幾件,因為我真係得呢幾件」,她坦言平時有必要才會出門,「我不嬲都係一個宅女,無必要出街就會留喺屋企,其實生活同以前冇好大分別,而家慳錢係會,例如成日自己煮同埋約朋友嚟屋企食飯,不過平時一日食兩餐都係因為自己懶。」
宣誓風波除了政府狙擊,亦招來不少批評甚至辱罵,差不多一年過去,她覺得個人的確有所成長,「而家會睇下人哋有冇point,以前可能聽完就算,以前就算想睇文件都會拖到下個星期下個月,而家有唔清楚就會即刻去睇、去研究」。她半帶無奈地自嘲已對一些司法條文了解得「非常清楚」,亦表示若沒有經歷過DQ案一役,恐怕面對其他議題時亦難以自若。
終極上訴若被駁回,前路還能怎樣走?會否告別從政之路?「我會諗點樣用自己網絡去講自己嘢,DQ一役反而朋友多咗;以前以為一個人要處理例如官司野,原來好多人會肯幫自己」。朋友視她為被政府打壓,用不同途徑施以關心及援手,走在街上亦遇過巿民為自己打氣,「會叫我唔好放棄」。有人覺得二人從政之路已完結,她卻認為是「冇得走」,即使不是「幕前」,亦要盡自己的身份、能力參與,她強調從未放棄青政工作,亦希望嘗試重拾地區工作,「自己只係比較幸運能得到更多關注,有好多人分分鐘比我哋付出更多,企喺比自己更困難位置。」
去年初到立會,她回想當時其實有很大壓迫感,「一個新手成日要同其他人開會、商討地區工作安排等等,又要負責行政工作」,日程表上的期限最終不用兌現,「反而DQ後你知道自己冇咗schedule,當然一下子會冇咗方向,我冇辦法好坦然話冇咗就冇咗,但慢慢會適應到、搵到自己位置」。回復元氣的過程耗時,亦曾質疑因自己的能力和資質還能否繼續,但當環顧身邊很多朋友繼續從事地區工作、跟進不同議題,「其實好感動」,各人身處不同崗位繼續為香港默默付出,「既然佢哋都做緊,點解我唔繼續做呢?」
「我唔會覺得入唔到立會係可惜,用可惜形容反而係抬舉呢個政府」,她早已清楚覺得政府DQ二人只是一個序幕,從未為自己被DQ而流淚,「錯嗰個係政府點解我要喊?始作俑者係政府。」但令她最難受的,是上星期眼見眾人因數年前案件被判加刑入獄,「我喺集會係爭啲忍唔住喊」,原因並非擔憂自己亦會被判入獄,「而係嗰種相近於絕望情緒,係好似諗唔到仲有咩可以做,之前大家理念未必完全一致,但見到朝住同一個目標人相繼入獄,呢樣嘢係比自己喺入面更加難受。」她多次強調很多寂寂無聞的被囚人士更需要支持,他們已付上自己的人生和前途。
有人評論她在宣誓風波後經常在聲援行動出現,除了自覺以往參與不夠,她解釋其實是現實愈見嚴苛,2016年立會選舉之前,要號召集會的重大議題愈見頻密,「呢條路(社運)係冇得返轉頭,政府會迫到你冇得返轉頭。」這大半年多了寫字,無論身處議會、走上街頭、抑或敲打鍵盤,她自覺本來就只是一個普通人,「就算我仲係立法會議員都係普通人,而家生活會如常,關注嘢繼續關注」。面對青政由高峰期150人減至現在約80人,她覺得沒甚麼大不了,「好多成員走咗但其實理念冇變,我哋依然會見面,就算唔係用青政名義,都係做緊原本工作」。興許正因世道無常,在不願亦不能放棄的年輕人眼中,堅持就是正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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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 此帖被羅力亞在2017-08-24 23:18重新編輯 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