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巨人肩上的巨人
「如果說我看得比別人遠，那是因為我站在巨人的肩上」一句膾炙人口的名言出現在伊薩克•牛頓1676年回覆羅伯特•虎克的信中。
牛頓博士的話成了名言,除了因他對現代科學的貢獻卓著,他回覆羅伯特•虎克的時候,兩人正處在一場關於誰發現了光學的爭論中。這句話,突顯出一份謙虛的意味。牛頓能夠以這樣的態度,把自己的成就當作別人的功勞,指的「巨人」是卜勒和伽利略。牛頓認為自己只是以他們的基礎上作擴展,之所以能看得到比別人遠,全因為站在那兩位偉大科學家肩膀上。他的話,既肯定前人了的貢獻,更把自己的成果視為微不足道,因而使人印象深刻。
只是把自己的成果當作別人的擴充,未免充在太過謙虛了。我們今天的知識,豈不是都積累自前人的智慧嗎?現在的所探究的知識,難道不是在他們建立的地基上擴建下去嗎?想深一層,今天我們享受到科技帶來的便利,都是前人們留給我們。亦即是說,全賴先祖們的努力,我們才能有幸立在高處。然而,在我們當中,又有多少人不只安於巨人視野,不至於只是坐享其成,而去探索更多未知的領域呢?
牛頓博士以自己為一個例子,示範了能站在巨人肩上,不只安於巨人視野,已經是一大成就。能看到比巨人更遠的視野,更是難能可貴。算一算傑出他的成績:微積分、力學、萬有引力定律以及光與顏色理論,無一不令人嘆為觀止。所有的這些,看似對我們毫無關連,但現實是,我們每天都在引證著他的成果:建築,航空方面都應用到微積分,三大牛頓力學定律直到今天依然適用,萬有引力定律適用於宇宙間的一切物體,包括行星運動…這些事對他來說,可能只是「身在高處看得遠」,但是在知識的探求上,卻是為我們蓋了一座巴別塔。
當然,有人會說,追求知識有如墮進了黑洞,只有愈走愈深,亦愈走愈不能自拔。莊子的《庖丁解牛》中也曾說: 「吾生也有涯，而知也無涯。以有涯隨無涯，殆已」 說出了知識只會使人得到痛苦。這可是悲傷的現實。畢竟,在學問的汪洋大海,我們尋覓,當中較幸運的,會得到答案。但是,而佔大多數的不幸者,得到的,卻不會是答案,往往是更多的新問題。此情況之下,知識,會使人痛苦。
但是,我們追求知識,除了希望能看到比巨人更遠的視野,我們就沒有其他了嗎?
現在的科學家們都在努力改善這個世界,可是,成功與否都不能確定。當科研工作沒有成果,就似是一無所得。我卻不盡認同。的而且確,當工作後沒有成績,看來是一種失敗。話雖如此,人能夠從錯誤中學習,不只是成功的經驗有其參考價值,失敗的經驗也很有價值,最少可以告訴後人:此路不通。物理學家愛因斯坦曾因為對牛頓學說中主張「絕對空間」及「絕對時間」有所懷疑,才會繼而探究下去,最終發表了為人所熟悉的「相對論」。人們的努力會轉化為後人探索的基石,使他們得以成功,俗語「前人種樹，後人乘涼」就是這個意思。
在我們當中,多少個有超越巨人的視力,暫時無法知道。但是,我們何不都站在巨人肩上,嘗試去探索,而又讓他人站在我們的肩膀上,給他們更遠的視野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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