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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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謂自由派(Liberals),電影「新聞守護者」講的那一代,以英國為首,美國跟隨,歐洲趨之,由三十年代迷惑於蘇聯史太林的公有化,就開始墮落。
自由主義思想,始於伏爾泰盧梭之啟蒙。法國的啟蒙,又得力於文藝復興。文藝復興由達文西到宗教改革的馬丁路德,唯一的主題,就是打破教條。中世紀的天主教,造成信仰的教條,壓制了人的想像力和創造力。文藝復興就是解放。
自由主義之所以由自由開始,在於反教條。相對於自由,還有保守主義。保守主義並不固守教條,只是針對自由解放之氾濫,對道德倫理底線的肯定。保守主義偏右,但不是極右;自由主義偏左,卻不是極左。
十九世紀的歐洲,這樣的左右平衡,互為制約。達爾文主義衍生的優生學,與自然科學相融;另一方面又有解放黑奴的人權平等呼聲。兩者都沒有形成機械的教條,而且兩個大陣營之間,都講道理,因為古希臘的蘇格拉底提倡的理性,成為辯論的定海神針。
一切相安無事,十九世紀的歐洲和英國,是人類文明最燦爛的百年。
但進入二十世紀,雙方都出現異變。右翼衍生成希特拉的納粹和種族主義,左翼初偏執為無政府主義和共產主義,繼由列寧以暴力執行,雙方逐漸都陷入仇恨的人性黑洞。一九四五年,西方合邱吉爾和羅斯福之力,也就是左右兩派的理性力量,一舉消滅了極右的納粹,但由於史太林也是勝利的股東,極左的病毒,無以剷除,在西方的知識界如傳媒學者之間,廣泛留了下來。
今日的拜登,尚是七十年代美國的自由派。副總統賀錦麗,操縱拜登,方是代表「政治正確」教條主義的暗黑極左勢力。拜登父子如典型的自由派,貪錢,易受勾結,早已現形;而賀錦麗背後更有梅根、反法西斯聯盟、Black Lives Matter等上船參與的意識形態仇恨雜牌軍。牠們視美國的基督教、南方保守勢力、茶黨等如仇寇,四年來不斷喧嘩衝擊川普的執政,發展到暴動。
川普只是商人,最初以為做總統,只須扯平美中貿易順差,但很快就看出來:美國國內的政治病毒,尤猛於由「遠東」(Far East)傳入的武肺病毒。但一整代美國人,教育和影視都操縱於自由派極左勢力之手,毒癮深重,用正常的選舉來矯正,或已太遲。若川普敗選,功敗垂成,若決心恢復美國的初心和靈魂,唯另一場內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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