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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轉]心理型的恐怖故仔 [復制鏈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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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 墜 ]

一個有錢人駕駛私人飛機,從Z城去A城談生意.
這架飛機起飛不久,就在雷達上神秘的消失了,無論地面怎麼呼叫,都不見回音.
48分鐘之後,有個獵戶在一片森林裡發現了這架墜毀的飛機.本來,飛機上只有他一個人,搜救人不但在森林裡找到了他的試題,還發現了散落各處的幾十個墓碑!
搜到黑匣子,聽到這個有錢人的呼救聲:"飛機上突然出現了幾十個人,他們劫持了飛機,要飛往......"
Z機場附近是一片烈士陵園,最近被開發成了商業墓地.經營者正是這個有錢人.
找到這架飛機殘骸的同時,有人發現,那片烈士陵園的幾十個墓碑不翼而飛.

[ 戒色]

這個段子是講給男人的: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,一夜纏綿之後,男人把女人甩了,去了一個很遠的城市發展.
這個女人卻深深愛上了他.千里迢迢把他追尋.為了逃避她,男人隱姓埋名,改頭換面,終究阻擋不住這個女人的出現.最後,他都快崩潰了.
他不知道,她之所以能找到他,是因為他的味道.
本來,這個女人的鼻子一點也不靈敏,甚至分不清茉莉花和玫瑰花的香味.但是,她牢牢記著他身上的味道.對於這種味道,她的鼻子比平常人靈敏一萬倍,像警犬追踪罪犯一樣,就算他藏在地窖裡,她也能順著味道把他揪出來.而她只是她甩掉的很多女人中的一個,他根本不記得她身上的味道,因此他防不勝防.
她不要這個世界上的一切,只要他.每次遇到相似的味道,她都會怦然心動,每次發覺錯了,她都會經歷一場失戀.
最後,他只好躲回了老家.十幾天后,她追隨著他的味道也來了.這天晚上,她從賓館出來,嗅著他的味道來到了鐵道附近,突然停下來,使勁抽動著鼻子,感覺很不對頭,因為他的味道突然變弱了,剩下了一半.
接著,她又順著剩下的味道走到一家醫院附近,味道突然又變弱了,只剩下了一絲絲.她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.
第二天下午,她來到大街上,發現他的味道徹底消失了,嗅覺裡只有一股焦糊味.她順著這股難聞的味道一直來到郊外,走進一家火葬場,站在一個骨灰盒前......
昨天晚上,他心神不寧地跨越鐵道,被火車齊刷刷軋斷了雙腿,送到醫院之後,由於流血過多死了.她把它抱在懷裡突然哈哈大笑:親親,我終於捉到你啦!

[ 石頭剪子佈]

一個小孩,在放學的路上遇到了一個中年男子,他和藹地問小孩:"我們一起玩石頭剪子佈好嗎?新玩法."媽媽說過,不要搭理陌生人。於是這個小孩就搖了搖腦袋.那個人並不生氣,笑了笑就朝前走了.
第二天放學,他又在老地方見到了那個人,他還是和藹地問小孩:"我們一起玩石頭剪子佈好嗎?新玩法.小孩又搖了搖腦袋.那個人依然不生氣,笑了笑又朝前走了.
第三天,小孩又遇到了那個人,他又一次和藹地問小孩:"我們一起玩石頭剪子佈好嗎?新玩法."
小孩不願意回家寫作業,想了想說:"好吧."
中年男子帶著小孩走到無人處,兩個人玩起來.
中年男子喊道:"布!"同時把藏在背後的手伸出來,果然拿出一塊黑布!他迅速把小孩的腦袋蒙住了.接著喊到:"剪子!"他從背後抽出一把剪子,撕開小孩的衣服,對準了他的肚子......
這時,他背後傳來一個稚氣的聲音:"我出石頭!"接著,一塊石頭就砸在了他的腦袋上......
小孩的父親是局長,中年男子是副局長,兩個人在工作上結了仇.砸昏中年男子的人,是碰巧路過的小孩的同學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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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 偷 窺 ]

有個變態的傢伙,喜歡用望遠鏡偷窺,為此女友離他而去,可是他依然惡習難改.
這一天,他意外發現,對面樓房的窗子裡影影綽綽出現兩個女人!不過,這兩個女人是殘缺不全的:她們都側身站著,一前一後,後面的女人在給前面的女人梳頭.令人不寒而栗的是,前面的女子只有一顆腦袋,懸在半空,長長的黑髮硬撅撅地垂下來;後面的女子是一具無頭之身,她舉著梳子,在對方的後腦勺上慢悠悠地梳著,十分認真.
偷窺者猛地意識到:她們其實是一個人,不過分成了兩截而已.這個女人的腦袋掉了,她在給自己梳頭!
接著.這些恐怖的影像消失,出現了字幕:
導演:
偷窺者前女友
觀眾:
偷窺者


[ 夢裡的電話號]

他殺掉了一個弱女子,搶了幾百塊現金和一部手機.回到家,他把搶來的贓物朝沙發上一扔,躺在床上,像沒事人一樣"呼呼"大睡.他甚至還做了一個美夢,夢見他在酒吧遇到了一個美女,兩個人聊得非常投機,分手時,美女還給他留了一個電話號碼......
醒來之後,他還牢牢記得夢裡的電話號碼,於是拿起自己的手機試探地撥了過去.在電話接通的一剎那,那部搶來的手機在沙發上突然響起來.他抖了一下,立即掛斷電話,沙發上的手機也隨之不響了.
他爬起來,慢慢走到沙發前,打開那部手機,上面的未接來電顯示的正是他的手機號碼.
他傻傻地回到床邊坐下,他的手機響了,抓起來一看,正是剛剛那個號碼打來的.他驚恐至極,猶猶豫豫地接起來,裡面傳來一個遙遠的女聲: "你,完,了."
......當天下午,這個人被逮捕.
警方一直在監控被害人的手機通話記錄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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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看該作者 17  發表于: 2010-05-18
[ 公堂]

神州小城的郊區,有一間青磚房一直閒置著.它的前門和後門,被孩子們用粉筆劃得亂七八糟,窗戶玻璃也殘缺不全.
這一天,周德東來到郊區,把車停在路旁,抬頭正好看到了這間房子.他發現,門上掛著一個匾,上寫兩個大字;公堂.
周德東暗笑:你怎麼不叫"法院"呢?要是它真的掛一個法院的牌子,周德東就有權干涉了,他是小城法院的副院長.
一個油頭粉面的胖子走進了這間房子.過了一會兒,有個賊眉鼠眼的瘦子走進了這間房子.又過了一會兒,有個戴墨鏡的女人也走進了這間房子..... .
周德東想等他們出來之後問問,這房子的主人是誰,可是等到天黑日落也不見有人出來.周德東陡然想到:也許,這裡是個賭窩.進去三個人,加上主人,正好夠一桌.
今天他不想管閒事,因為他在等人,等一個漂亮女人.她駕車撞死了一個仇人,本來該判死刑的,通過周德東的周旋,謀殺案邊成了一起交通事故,只是賠了一些錢便了結了.
開庭前,女人的家屬塞給周德東一大筆賄賂,今天晚上女人將獻出美色報答他.
可是,女人一直沒有出現,他打她電話,不在服務區.
天黑之後,青磚房裡亮了燈,不過被厚厚的窗簾擋著,只從縫隙透出就幾絲光亮來.
周德東等不來女人,心情很不爽,想找個發洩口,於是他下了車,走到青磚房的門前,用力敲了敲門.裡面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:"近來."
周德東推門進去,發現屋裡只有一個乾巴巴的老頭,他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把太師椅上,抽著煙袋,一雙渾濁的眼睛靜靜地望著他.可笑的是,他的背後有一副畫,畫上青天高懸.
周德東有些尷尬,只好問:"剛才近來的那三個人呢?"
老頭說:"他們已經走了."
周德東四下看了看,突然意識到:他們從後門離開了.他低聲說;"對不起......"然後,轉身便走.
老頭在背後慢悠悠地說:"儘管這三個人都死有餘辜,但是我讓他們走得很安詳."
周德東哆嗦了一下,回過頭說:"你是說......他們死了?"
老頭說:"是啊,這裡是公堂."
周德東驚恐地看了看那扇後門,老頭說;"你不用看,這扇門從外面鎖上了,出不去的.這裡不像你的法院,這裡沒有後門."
周德東猛地轉了一圈,房子裡空蕩蕩的,沒有什麼地方能夠藏住人.
老頭從太師椅上走下來,一步步走近周德東,笑道:"現在,輪到你了."

周德東蹊蹺地失踪了.
警方在郊區發現了他的車,於是在附近展開了調查.他們走訪了青磚房裡的老頭,老頭說,他看到周德東跟兩男一女走了.
那個女人正是駕車的行凶者.

[ 練 膽 ]

鬼故事發表之後,有人給我打來電話:"周老師,我每天都練膽,不過,我並不讀你的小故事......"
我笑著問:"你用什麼方法?"
他說:"半夜的時候你來看看?"
我想了想說:"好."
這個人給我留下了地址,然後就掛斷了電話.
他住在回頭官鎮,離我這兒不到十分鐘的車程.快半夜的時候,我來到一座平房前,出於警惕,我沒有直接敲門進去,而是透過窗戶朝里窺視--只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正坐在一個奇形怪狀的爐子前,不停地朝里添柴.爐子裡冒出青煙,有一股烤肉的味道.
煉膽?
難道他摘下了自己的膽,天天在火裡烤煉?膽量大小是心理問題,跟人體的膽囊沒任何關係.
次日,我又接到了這個人的電話.我問他夜裡在烤什麼?
他笑了笑:"我是肝膽外科主刀醫師,煉患者的膽,煉自己的膽......"
放下電話,我報了案

[ 什 麼 最 好 畫 ]

鄰家小孩來我家玩,問我:"叔叔,什麼東西最好畫?"
我想了想說:"鬼."
他問:"為什麼?"
我說:"因為沒有人見過鬼."
接著,我拿起筆來,隨手在紙上畫了一條線:"我說,這就是鬼."
小孩說:"叔叔,你真聰明啊."
晚上,我睡在床上,總覺得房間有什麼不對頭,打開床頭燈朝地下看了看,一切照常,電視,沙發,茶几上面放著一張白紙......哦,那張白紙上,多了一條線.我緊緊盯住了那條線.他似乎在慢慢扭動,接著我聽到一個細細的聲音:"你畫得真像阿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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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 窗外]半夜時我醒過來,迷迷糊糊看向窗外.天地一片漆黑,只有那個巨大的廣告牌亮著霓虹燈,上面的女郎朝我微笑著.
我住在四樓,窗戶和這個廣告牌一般高,每次抬頭望出去,都能看到這個女郎......
突然我打了個寒噤.
不對,昨晚我沒回家,
而是睡在了地下室.


[ 桃 子 ]

邈一個人住公寓.
這天,他下班回到家,發現茶几上的桃子不見了,只剩下了空蕩蕩的瓷盤.他努力回憶,隱約記得早晨離家時,瓷盤裡是有三隻桃子的.它們滾下來了?他在沙發下查看了一番,什麼都沒有.
他出去又買了二斤桃子,回來洗乾淨,吃掉一隻,剩下的都放在了瓷盤裡.
次早,邈上班走的時候,專門朝茶几上看了一眼,桃子們都在那裡靜靜待著.
晚上,他回到家,那隻瓷盤又空了!
他百思不得其解,難道家裡生老鼠了?不可能阿.
此時,他有點恐懼了,四下瞧了瞧--紫花窗簾,仙人掌,液晶電視,真皮沙發,牆上有一幅水彩風景畫,牆角掛一隻布猴子,乳白色電腦,黑色轉椅.... ..
他又買回三隻桃子,洗都沒洗,就放進了瓷盤裡.
第二天,邈下班回到家,這三隻桃子又不見了.
難道哪個流浪兒鑽近來了?
他把家裡搜查了一番,不見人影.他的脊背有點冷颼颼了.
坐下來,他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工作太累了,出現幻覺了.
他肯定,自己是正常的.那麼,就是這個世界不正常了.
他的眼光轉來轉去,最後落在了那隻布猴子身上,那是他剛買回來的一個玩具,醬色,兩根胳膊長長的,極誇張,看上去挺可愛的.
布猴子的眼珠陷在高高的眉棱下.似乎也在看他,又似乎不是在看他.
他站起來,迎著布猴子走過去,伸手摸了摸它的肚子,硬硬的.他驀然緊張起來,拿起水果刀,一下把布猴子的肚子劃破.十幾隻桃核骨碌碌地滾了出來.


[ 擾 民 者 ]

一個破舊的平民小區對面正在建高樓.
到了夜裡,施工依然不停,吵得人根本睡不著覺.房產商在夜以繼日地賺大錢.小區的居民代表去交涉過,結果被打了,到現在醫藥費都沒有解決.一群普通百姓,哪能鬥得過人家?大家唯一能做的,就是憤怒地在小區圍牆上掛出一個條幅:擾民者几時休!
一夜過後,不知哪個多事的人在條幅上添了幾個筆劃,變成了:擾民者酉時休!
就在這天下午5點,按照十二地支的說法,剛剛進入酉時,房產商進入施工現場視察,一塊磚從高空落下來,正好砸在了他的腦殼上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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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 紅泳帽]

張坐在湖邊的躺椅上,看別人游泳.
湖里有五個人,三個女人,兩個男人.那個年長的女人比較胖,另外兩個年輕的身材都不錯,賞心悅目.
陽光熱辣辣的,陣陣微風吹過來,舒服極了.
張就這樣坐著,望著,一直過了半個鐘頭.
一個女孩不遊了.爬上岸.坐在躺椅上喝可樂.
張跟她笑了一下,她也朝張笑了一下,兩個人一起看別人游泳.
現在,湖里剩下兩個女人三個男人了.風大了一些.
不,湖里總共應該剩下四個人才對啊.張直起身子,又數了數,湖里的的確確是五個人!
他疑惑了.他一直在這裡坐著,沒有人走過來下水,這時候,大家都在度假村的房間裡午睡,再說,誰能在水里憋半個鐘頭不喘氣呢!
難道上岸的這個女孩是幻影?
張轉頭看了看她,她警覺地把身上的浴巾朝上拉了拉.
張再看湖里,一個年長的女人,一個年輕的女孩,一個戴黑泳帽的男人,一個戴花泳帽的男人,一個戴紅泳帽的男人......
是的,多了一個,正是這個戴紅泳帽的男人.
張緊緊盯住了他。
這個人在自由泳,他的兩條胳膊慢慢舞動,一下下打水,雙腳卻不動,平平地浮在水上.他就這樣在湖里游過去游過來,臉一直埋在水里,始終沒有抬起來換過氣,水里也沒有氣泡!張凜然一驚,他突然感到,除了那兩條胳膊,這個人就像一具漂浮在水上的直挺挺的死屍!
其他四個人陸續走上來,和岸上這個女孩一起離開了.
現在就剩下了張和湖里的那個人了.那個人還在遊,好像專門在給張表演.
那頂紅泳帽讓張觸目驚心.去年這個時候,他帶著李來這裡游泳,李是旱鴨子,張教他的第一課就是不怕水,他讓李跳下去,他告訴李湖水只有1.5米深,實際上是3米.李在他反复的鼓勵下,捏著鼻子跳了下去,再也沒有浮出來.張沒有救他,李死了,張欠他那三萬塊錢也就一筆勾銷了.
張想離開卻不敢離開,他必須要看到湖里這個人的臉,確定他不是李;他必須要搞清楚,這個人一直不換氣是如何做到的.
湖里的人終於游到了岸邊,他要上來了.
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.
湖里的人"轟隆"一聲從水里抬起臉來......
張被淹死了.
他浮在度假村旁邊的湖里,頭上戴著一頂紅泳帽.


[ 電話]

週末,一個女生約同學去看電影.
她給第一個女生家裡打電話,是一個男人接的,他說:"你打錯了。"
她核對了一下,沒錯啊!難道這個女生搬家了?
她又給第二個女生家裡打電話,結果還是一個男人接的,他說:"你打錯了."
她十分詫異,又給第三個女生家裡打電話,還是一個男人接的,他說:"你打錯了."
放下電話,她呆了,因為她感覺這三個男人是同一個人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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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 酒 吧 奇 遇 ]
我一個人在酒吧里喝的酩酊大醉,趴在吧台上睡著了.
醒來時,酒吧里已經沒什麼人了,眼前只有一張女人的臉.她在吧台上.她的兩個腳後根朝著我,身體朝後捲了一勸,腦袋從兩腿中鑽出來,笑吟吟地望著我.見我詫異,她爽朗地說:"我是一個雜技演員."
我大驚.她意識到了什麼,急忙扳了扳兩隻腳,把它們旋轉180度,於是,她的兩個腳尖就朝著我了.

[ 面具]

我有兩個面具,我之所以買它們,是因為它們的樣子太恐怖了.
在此之前,有朋友自泰國來,給我帶來一個他們國家的面具,是一個腦袋,像人,又像獸,塗著各種各樣的顏色,青面獠牙,血盆大口,但是我覺得一點都不嚇人,甚至把它當成了玩具.
那麼,這兩個面具是什麼樣子的呢?
它們不是腦袋,僅僅是兩張臉,比例跟正常人的臉一模一樣.
它們的恐怖在於---它們太白了,比紙白,比鹽白,比雪白,我無法形容.說另外的東西,倒可以反過來比喻----簡直白的像周德東家的面具一樣.
那白白的臉上,挖了兩個黑洞洞,那就是眼睛,凸起一個優美的鼻子,畫著一張鮮紅的嘴.
在有些方面,我是個心細的人.這兩張臉有一點區別,儘管很細微,可我還是發現了---其中一張臉的額頭有幾粒斑點,小得幾乎只有用顯微鏡才能看清.
我把這兩張臉分別掛在臥室里和書房裡.
我在書房寫作的時候,我在臥室構思的時候,偶爾抬頭,看一看牆上的臉,會陡然有一種驚恐感,刺激靈感.
有那麼一天晚上,我站在一張臉前細細打量它,突然瞪大了眼---我所從事的職業不允許我膽子小,但是,我還是感到了害怕---由於有那幾粒斑點的區別,讓我發現了一個秘密,這兩張臉換了位置!
怎麼可能呢?
它們是我一個月前掛上的,再沒有動過.哪個掛在哪個房間,我記得清清楚楚.而且,這一個月來,家裡只有我一個人在!
從此,我的目光一看到它們,心裡就發冷.
它們沒有任何表情,木木地註視我.
過了幾天,我再次走近它們觀察,一顆心彷彿陡然掉進了深淵---它們又換了位置!
這天夜裡,我躺在床上,藉著月光,盯著牆上的臉,不敢睡.
我想,換了別人,一定會把他們都摘下來扔掉.但是,這樣做不是我的風格.不管遇到什麼恐怖的事,我都會堅持到底,直到真相大白---哪怕在尋求謎底的過程中,我不爭氣地被嚇死.
我注視著那張不知道產生與什麼人之手的臉,似乎有兩隻黑亮的眼珠,隱隱約約在那兩隻空空的黑洞裡緩緩地轉動.
我大驚,一動不動,死死盯著它.
是的,有兩隻眼著,在那張臉的後面轉動!
我感到呼吸越來越急促.在這個世界上,只有我一個人發覺了它們的秘密---雪白的牆上什麼都沒有.
接著,我低頭看地板上的那張臉,它摔破了,鮮紅的嘴咧開來,笑了.
我好像聽到它在說:那是你自己的眼睛.
那是我自己的眼睛.
這句話極有深意.至少,從此我專心寫作,再也不關注它了.
關於它們互換位置,一個搞科研的朋友是這樣解釋的---那是一種特殊材料,會自動滋生和消亡一種黑色的斑點.兩張面具不是一起製造的,正好有一個時間差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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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 新家]

陝北延長縣一帶,有很多秦代至漢代古墓,附近一些不法村民紛紛盜墓,那些山已經被挖得千瘡百孔.
這一天,有個老實的村民去山上打柴,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.他看到一個黑影走在山路上,背著一個大包袱,兩隻胳膊上還掛了兩個小包袱,看上去很重很重,每走一步骨頭都在嘎巴嘎巴響.他以為是同村的人,就快步走上去,在背後對他說"我幫你拿一些吧!"那個人慢慢轉過身來,把村民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---那個人的身上根本沒有肉,只是一具骨架!
骨架說話了:"謝謝你,好人.我在那座老房子已經住兩千多年了,經常有人去偷東西,我只好背著這些寶貝搬家.我已經到了,你看,這就是我的新家- -"
村民轉頭朝旁邊一看,那是一座新墳,上面擺著花花綠綠的花圈.
骨架走到墓碑前,對他說:"好人,你可不要告訴別人我的新住址呀!"說完就不見了.
這個村民回到家之後,內心經過痛苦的掙扎,終於帶著婆姨,抗著鐵鍬,悄悄上了山......
這個村民盜來了很多值錢的東西,藏在家裡,然後開始四下聯繫買主.
這天夜裡,他翻來覆去睡不著,斷斷續續聽到地窖里傳來了一個陰冷的聲音:"好人哪......我又搬家了......"

[ 滴 血 認 親 ]



旁人看起來,
他是個很幸福的人,
事業有成,家庭和美,妻子美麗賢惠,女兒活潑可愛。
但他最近卻一點都不快樂,
因為他覺得女兒越長越不像自己了,
儘管從沒有人這樣說過,
但是他卻忍不住總是在心裡暗自比較,
女兒是瓜子臉,他是圓臉,
女兒是雙眼皮,他是單眼皮,
女兒有張櫻桃小口,他的嘴大是出了名的……
他終於無法忍受這種想法,
喊來了所有的親戚朋友,
要當著他們的面,來一次滴血認親。
雖然都認為這很荒唐,人們還是來了,
畢竟滴血認親這種熱鬧事情,是很少能看到的。
一邊是哭得眼睛通紅的妻子女兒,一邊是悶頭抽煙的他,
中間是一盆清水,
周圍是伸長了脖子的圍觀者,大都微微搖頭,發出嘆息聲。
兩根銀針分別刺破了他和女兒的手指,
兩滴鮮血落進水中,
結果出來了。
他不顧一切地抱住了女兒,泣不成聲:“女兒,你真是我的種,爸爸委屈你了!”
周圍的人們,全都白了臉,一眨不眨地盯著水盆,
水盆中,兩滴慘綠色的鮮血,飛快地交融在一起,形成一個詭異的圓球,旋轉不止。

[ 不 安 分 的 拖 鞋 ]
夜半時分,他突然被廚房傳來的拖鞋聲驚醒。
看看熟睡的枕邊人,他暗自心驚。
躡手躡腳,走進廚房,打開燈光。
竟是自己的拖鞋!
難道是自己把拖鞋忘在廚房了?
穿回臥室,上床休息。
剛剛入夢,客廳裡又傳來拖鞋聲。
衝過去一看,又是那雙拖鞋,似乎還在微微顫動。
他將拖鞋壓在書櫃下面。
沒有多久,嘩啦巨響,隨後是拖鞋四處奔跑的聲音。
他看見,客廳裡,拖鞋正在肆無忌憚地走動,書櫃已經被打翻。
恐懼,憤怒!
他舉起菜刀,在自己的屋子里四處追殺自己的拖鞋。
砍中了,拖鞋斷成四截,鮮血四濺!
他痛的喊叫起來,就此從夢中痛醒。
人還躺在床上,腳上卻是一雙浸透鮮血的拖鞋,手中是一把菜刀。
腳,被自己砍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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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看該作者 22  發表于: 2010-05-18
[ 生 日 蛋 糕 ]
她過生日,朋友們都來慶祝。
二十歲的年齡,女孩美麗而嬌嫩。
朋友們也都是青春無敵。
不知誰出的主意,買來一個超大的生日蛋糕。
上面插著五顏六色的生日蠟燭,足足有七八十支。
她有點不高興:“我又不是七八十歲,插那麼多蠟燭幹什麼!”
然而她不想掃興。
燈光被熄滅。
所有的人,齊唱生日歌,吹滅了蠟燭。
燈光再起,
在她位置上的,是一個雞皮鶴髮的老嫗。
還在閉眼許願。


[ 耍 猴 人 ]
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。
這只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獼猴,不可能是她被拐走多年的兒子。
然而她從獼猴身上,
卻看到了當年的兒子。
當耍猴人用鞭子重重抽打獼猴時,
她的眼淚也奪眶而出。
因為獼猴的慘叫聲,居然和兒子當年的哭聲如此相似。
她執意要買下這只獼猴,
耍猴人堅決不賣,
獼猴居然抱住了她的腿,可憐巴巴的的望著她。
耍猴人勃然大怒,狠狠抽打獼猴。
她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,推倒了耍猴人,扔下錢,抱起獼猴就跑走了。
回到家,她淚流滿面的給獼猴洗澡,
浴缸中,
獼猴的皮毛逐漸脫落了,
一個瘦小,眼神兇惡的男人站了起來。
她永遠都記得他,
他就是拐走她兒子的那個男人。
男人扼住了她的咽喉,
說道:“你知道麼,那個耍猴人,才是你的兒子。”
突然,男人癱倒在浴缸中,又逐漸變成了猴子。
她看見耍猴人手持鞭子,迷茫地看著她:“媽媽,是你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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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看該作者 23  發表于: 2010-05-18
[ 似曾相識的ONS ]

他又釣上一個。
似曾相識的搭訕,
似曾相識的調笑,
似曾相識的言語,
似曾相識的賓館,
似曾相識的房間和床,
甚至,似曾相識的動作和呻吟……
她往他耳朵裡吹了一口氣,嫣然一笑:“我先去洗洗。”
他不禁打了個寒戰,
這個小動作,這句話,彷彿也似曾相識!
她出浴後,
他忍不住向她傾訴,
這一切是多麼似曾相識,彷彿,以前也有這樣一個女子,曾經坐在床邊,邊擦著頭髮邊聽他傾訴。
她默默的聽,突然間,
她的頭歪了下來,以一個不正常的角度,
鮮血,從脖頸處那個巨大的傷口內流出來。
她竊笑著:“那一天,我就是這樣被你砍掉頭的,你忘了嗎?”

[ 逃 逸 ]
警察疑惑地盯著他,
儘管做這行已經很久了,像他這樣的還真是不多見。
“十年以前,我開車撞死了一個人。”
他說的很平靜,神色異常的疲倦。
“當時我很害怕,就逃走了。
可是十年以來,每天早上,我汽車的後備箱裡,
就會出現一具屍體。
男的、女的、老的、少的……
什麼樣的屍體都有。
這十年來,每天晚上,我都要開車到荒地裡去埋屍體。
不管我換了多少次車,搬了多少次家,
每天早上車裡的屍體,總是會準時出現。 ”
他疲憊的臉上,突然有了變化
“可是今天早上,我的後備箱裡,出現的屍體,
居然是我自己的,
看起來,好像是上吊死掉的,
就像這樣。 ”
他吐出了舌頭,紫黑色,掉出嘴裡老長。
接著,他的眼睛也凸了出來。
不過一分鐘的光景,警察面前的自首犯人,
已經是一具屍體了。

[ 商場裡的男人] 商場的長椅上坐著一個男人。
她每次逛商場時,總能看見他。
他總是提著大包小包,不時看一下手錶,四處張望。
他一定是在等待自己的妻子或者女友。
她想。
她在他身邊坐下來,想休息一會。
他突然開口了:“女士,可不可以麻煩你去那邊專櫃的試衣間看一下,我的妻子進去很久了。”
她疑惑地看看他。
他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對不起,售貨員去開票了,我又不好進去,可以麻煩你一下嗎?”
她只好答應下來。
敲了敲試衣間的門,沒有回應。
試著推了推門,
應手而開。
試衣間裡沒有人,
只有一堆枯骨,躺在一堆新衣服上,骷髏上的長發,居然還是那麼黑亮。
她驚叫著退了出來。
撞上了那個男人,
他焦急地問著:“你看到我的妻子了麼?”
她看到,他的臉上,最後一塊腐爛的肉也掉了下來。


[ 定 制 的 花 瓶 ] 她失手了。
爭吵的過於激烈,她抄起花瓶給了他一下。
丈夫應聲倒下,死得好生徹底。
驚慌中,她將花瓶扔出了窗外。
回過神來,她異常冷靜地處理了現場的血跡,
並在浴室裡做了一晚上遺體分解。
第二天早上,
她將丈夫的碎塊開車扔進了遠郊的河裡。
一切都搞定了,
除了那個花瓶,那個丈夫為她特別定制的花瓶。
她在樓下仔細找過,就是找不到花瓶的碎片,
仔細回憶,那天扔出花瓶後,她也沒有聽到花瓶落地的聲音。
她搬了家,離開了這個城市,另外找了個男人。
她又變成了快樂的小妻子。
直到有一天,她被一個電話喊到了醫院。
“您的丈夫是被高空落下的花瓶擊中了腦部……對不起,我們已經盡了全力……是個很特殊的花瓶,警察正在尋找責任人……”
她直愣愣地看著那個花瓶,
這個花瓶是如此熟悉,底部還刻著她和丈夫的名字,
那個被她失手打死的丈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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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 志 雄 ]

儘管悲痛,儘管不捨,她終究還是要去了。
所有的親戚朋友,都來和她道過別了。
然而她還在頑強地活著,
忍受著疾病帶來的強烈痛苦,等待著。
“我等志雄。”她對父親說。
父親當然知道志雄,
從她三歲開始,志雄就陪伴著她,
她上幼兒園,上小學,上中學,上大學,工作……
志雄一直陪著她,
她有空就和志雄說話,有時會說上一整夜。
她和志雄,是青梅竹馬的玩伴,是無話不談的知音。
然而父親卻沒有見過志雄,
事實上,除了她,沒有任何人見過志雄。
因為志雄只是她想像出來的角色,
志雄只是她的一個夢,一個伴隨了她二十年的夢,
完全只屬於她自己的夢。
父親抹去了淚水,驚覺眼前站著一個年輕人,
“伯父,我是志雄,我是來和她告別的。”
年輕人風塵僕僕,眼圈通紅,似乎剛從外地趕來。
父親驚訝地把志雄帶進了重症監護室。
她非常開心:“志雄,你終於來啦!我很想你!”
志雄坐在她的病床前,和她聊天。
她的臉上又有了血色,還有燦爛如陽光的笑容,他和她愉快的交談著,重症室裡散發出生命和青春的味道。
當黃昏到來的時候,她終於平靜的去了。
而志雄,在她的呼吸漸漸停止的時候,身體也慢慢變得透明。
當她離開這個世界的那一秒,
志雄也在空氣中消失了。

志雄只是她的一個夢,然而,志雄畢竟是她最好的朋友。
當最好的朋友要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,怎能不去告別?


[ 隱身葉] 他從古書上,知道了隱身葉的存在。
只要將這種葉子,頂在頭上,人們就看不到你了。
他找了整整二十年,終於找到了隱身葉。
在家中做了試驗,他當著妻子的面吸起了香煙,
妻子嗆得直咳嗽,卻看不到他。
他用攝像頭對準自己,
屏幕上也沒有了自己的身影。
他放心了,開始施展自己的計劃。
趕往銀行的路上,
他被人按住了肩膀,
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。
他非常驚訝:“你應該是看不到我的啊!”
老人微笑著說:“古書上說的沒錯,你戴著隱身葉,人是看不到你的。”
頓了一頓,老人露出了獠牙:“不過,我可不是人啊!”



[ 牆]

這部恐怖片非常可怕,她一直蜷縮在沙發上看。
正在緊張的時候,突然傳來了三下敲牆聲。
她嚇得從沙發上摔了下來。
敲牆聲又起,很有節奏的連續三下。
是他,她的鄰居,一個挺帥的單身男士。
她和他挺投緣,也一起出去玩過幾次,彼此感覺很不錯。
他喜歡嚇唬膽小卻愛看恐怖片的她,曾經半夜打電話裝鬼嚇唬她,第二天再送花以示安慰。
這一次她又被嚇到了,惱怒地敲牆報復。
那邊立刻有了回應,敲牆的聲音更大了。
她覺得他有點小孩子氣,再也不理了。
有節奏的敲牆聲持續了近半個小時,終於消失了。
第二天早上,她看到警察在隔壁進進出出。
“太慘了,強盜尾隨他進了門,割斷了他的喉嚨,把他家洗劫一空……”
她終於明白了那敲牆聲是怎麼回事,
電話被割斷,手機被搶走,絕望的他用最後的力氣,向她求援,直至死亡。
這一夜,她坐在沙發上獨自流淚。
突然,隔壁傳來了三下有節奏的敲牆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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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 淡 紫 色 的 窗 簾 ]
他不太喜歡這淡紫色的窗簾,
顏色固然很雅緻,質地也沒說的,
但是窗簾上那三個扭曲的人形圖案實在是太礙眼了。
每次和她偷情之際,他總覺得那三個人形在偷窺他們,忍不住要扭頭看看那窗簾。
但是她總是吃吃笑著,把他的腦袋扳回來。
她說:“我丈夫也不喜歡這窗簾,看都不想看一眼,
所以若有一天他找到這裡,你倒是可以躲在窗簾後邊。 ”
這一晚,情到濃時,敲門聲忽然驚雷般響起。
她神色驚慌地去開門,
而他兔子一般從床上跳起,抓起衣服躲到了窗簾後面。
隨後他聽到了丈夫的咆哮,妻子的解釋,耳光聲,哭泣聲,男人的道歉聲……
有風吹過,窗簾捲了起來,
剛好把他裹了起來。
裹得,太緊了,他有點不舒服。
輕輕的掙扎著,他不敢驚動臥室外面的那一對。
窗簾越裹越緊了,好像是有知覺的生物一般,慢慢纏繞到全身。
他呼吸開始困難了,忍不住大口喘息,象落進蜘蛛網的小蟲子一般掙扎著。
然而窗簾還在裹緊、裹緊……
最終,他被淡紫色的窗簾裹得嚴嚴實實,好像一頭木乃伊。
她回到了臥室,輕輕抖開了裹緊的窗簾,
淡紫色的窗簾在微風中舒展,上面有四個扭曲的人形。
她用男人的聲音說道:“我不喜歡這窗簾。”
隨後又恢復了女聲:“可是我很喜歡。”

[ 幸 運 數 字 ]

公園的角落裡,一對情人正在竊竊私語。
他問:“明天可以再見面嗎?”
她臉微紅,卻堅決地搖搖頭:“可是明天是十三號,很不吉利的。”
他不死心:“那麼就後天吧?”
她微笑著搖頭:“不可以的,十四號,聽起來是:'是死',不是個好日子。”
他嘆了口氣:“那麼就大後天,十五號,沒什麼不好吧?”
她伸手輕輕撫摸他的臉:“十五號本身倒沒什麼,可是跟前面的十四號連起來,
就成了'是死是吾'了,我會感覺很不舒服的。 ”
他有點不耐煩了:“十六號吧?”
她低頭想了一下:“不行,十六號就到了星期五了,黑色星期五,不是好兆頭。”
他不說話了。
她覺得有點歉疚,吻了一下他的臉頰:“對不起,親愛的,我只是想為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天,都挑選一個幸運的數字而已。”
他突然笑了:“你知道我為什麼今天約你出來嗎?”
“我知道啊,我查過星像圖,今天獅子座的你和天蠍座的我,正好走戀愛運。”
他輕吻著她雪白的脖頸:“錯了,因為今年我已經吸乾了十七個女人的血。”
公園裡的鳥忽然驚飛了起來,
他擦去嘴角的鮮血,拋下了她的屍身。
“而你是第十八個,這是我特意留給你的幸運數字哦!”

[ 面具] 她去歐洲遊玩了一遭,帶回一張面具。
這面具製作的十分精緻,
半邊是炫目的紅,半邊是詭異的白,
還有一雙細長的眼睛。
她非常喜歡這面具,感覺戴上它使自己顯得獨特而魅惑。
經常戴著它去參加朋友的聚會,
回到家更是從不取下,
往往戴著面具和人網上聊天,
甚至和男友親密時,
她也戴著面具。
終於,男友無法忍受,拂袖而去。
她慌了神,想摘掉面具,
可是面具竟然生長在了她的臉上,無法取下。
於是,她到了醫院,躺上了手術台。
手術進行的十分成功,面具被取了下來。
半個月後,當包裹頭部的層層繃帶打開時,
她在鏡子裡看到了自己,
她的眼睛變得如此細長,
半邊臉是炫目的紅,半邊臉是詭異的白。
她的尖叫還在迴盪時,
主治醫師踱進了病房:“我覺得你的臉和這張面具挺配的,
所以我就按照面具的樣子給你做了小小的整容手術。 ”
她恐懼地看到,醫師的臉上,戴著那張面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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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看該作者 26  發表于: 2010-05-18
[ 公 司 的 廁 所 ]
他到這裡沒有多久,就听說公司二樓的廁所鬧鬼。
據說每到晚上的時候,
二樓廁所裡就會聽到奇怪的聲音,
有人還看到捲紙在跳舞,水龍頭自己打開……
他是個不信邪的人,
這天夜裡加班,他特意去了二樓廁所,
一切如常,沒有什麼異樣。
然而就在他正要方便的時候,
忽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。
他全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了,
轉過去,卻是公司的保安,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,
年輕保安檢查了他的胸牌,
很誠懇地告訴他,二樓廁所正在維修,請他去三樓上廁所。
從三樓廁所回來,
他向同事們誇口自己已經破解了所謂二樓廁所鬧鬼的傳說,
可是聽完他的講述後,同事們一個個面如白紙,
他不解地看著大家,
一個同事清清嗓子,告訴他:“你剛來,可能不知道,我們公司三樓,是沒有廁所的。”
他張大了嘴,想說什麼,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。


[ 送票上門]

公司緊急安排,要她的老公立刻飛去南方的一個城市談生意。
雖然捨不得,但是她還是立刻替老公在網上訂購機票。
由於時間過於緊張,只有一家公司還有票,好在可以送票上門。
她毫不猶豫地定下了。
十分鐘之後,有人禮貌地敲門。
她去開門,
門外是一個秀氣的男生,看起來不過二十歲的樣子,
不知為什麼,她看到這個男生就覺得不舒服。
男生沖她一笑,露出細碎的白牙:“一共是1000元,請付款。”
她付了錢,拿了票,立刻就關上了門,
實在不想多看一眼這個笑容詭異的男生。
她送老公去了機場,親眼看到飛機起飛,才回了家。
老公從此就消失了,
他沒有隨飛機到達目的地,
機場說,他上了飛機,但是卻沒有下來,也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,
簡直像是消失在了雲海裡。
她想起了那天那個送票的男生,想到了他身上的詭異氣息。
於是她再次撥通了那個送票上門的電話,買了同一班次的機票。
十五分鐘後,有人禮貌的敲門。
她去開門,
門外是她的老公,只是看起來年輕了許多,
老公沖她一笑,露出細碎的白牙:“一共是1000元,請付款。”
這笑容如此詭異,又如此熟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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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看該作者 27  發表于: 2010-05-18
哇,甘多g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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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看該作者 28  發表于: 2010-05-19
引用第27樓ArreatSummit2010-05-18 23:29發表的“”:
哇,甘多ge [表情]

係呀 , 仲未post完

我好中意呢d古仔 , 不過睇完自己都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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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看該作者 29  發表于: 2010-05-19
[ 收 錢 ]

她最近總是收到錢,
收到錢是好事,
但是收到冥幣就是一件詭異的事情了。
大把大把的冥幣,
成捆成扎的紙錢,
總是放在她的辦公桌上或是家門前,
讓她覺得奇怪,也有點點恐懼。
她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?
仔細想想,母親去世一年了,她都沒去墳前拜祭過,
是不是她老人家怪罪了?
於是,帶上一束純黑的花朵,她去公墓拜祭。
進入公墓後,她怎麼也找不到母親的墓。
就在這時她看見了母親,步履蹣跚地,一步步走來。
她驚訝地說不出話,
母親走到一座墳墓前,開始燒紙,邊燒邊溫柔地呼喚她的名字。
隨著紙灰飛揚,
她的手中,多了一扎冥幣。

[ 累贅] 他的脖子旁邊,長了一個西瓜大小的肉瘤,
上面還依稀看得出五官,
讓他看起來像個雙頭怪人。
這是他生命中最大的累贅,
不知道讓他流下了多少回苦澀的淚水。
他終於下定了決心,要割掉這個瘤子。
醫生看著他,最後問道:“你確定要割掉?手術是有危險的哦?”
他堅定地點點頭,在手術確認單上簽下了名。
他一刻也不想見到這個累贅了。
他醒來時,
聽見醫生在說話:“恭喜你,手術很成功!請看吧,這就是割下來的肉瘤。”
他費力的睜開眼睛,
看見醫生正向指著自己,
明明是自己的脖子上,現在只剩下那個瘤子了,
瘤子正順著醫生的手,向這邊看過來,並發出嘶啞的聲音:
“不錯,謝謝你,醫生,這是我生命中最大的累贅。”
他想喊,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聲帶,
漸漸地,他連最後的意識也消失了。

[ 精 油 ]
“我這裡的精油是很神奇的東西,只要一滴,就會產生奇異的效果,而且終生有效哦。”
店主認真地介紹著,
“先生,你想要哪一種精油呢?”
“我要能傾倒眾生的那一種。”
說話的男子穿著名貴的服裝,相貌平平的臉上帶著無盡的渴望:
“因為我羨慕那些花花公子,對女人有著天生的吸引力,
不靠錢財也能讓她們自動付出真情。 ”
店主微笑著,拿出一小瓶精油。
男子交出一箱鈔票,揣起精油走了。
一個女子痴痴地看著他的背影,良久才走進店裡。
“我想讓他永遠只鍾情於我,不管身邊有多少女子,
他都不屑看上一眼,眼裡只有我一個。 ”
她摘下自己的鑽石耳環,抱著那一小瓶精油,匆匆裡去了。
另一個女子,表情複雜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,也走進了精油店。
“給我那種精油,能夠讓一個人的愛轉變成厭惡,原來有多麼愛他,就會變成有多麼厭惡他。”
店主微笑著:“是要對男人起效的那種,還是對女人起效的那種。”
女子惡毒地笑了:“只要對剛才那個女人起效就行了。”
她也得到了想要的精油。
今夜,空氣中滿是精油的味道,神奇的故事,即將上演。